华声在线岳阳频道讯【小记者/岳阳市一中468班 李翔宇】看完华美的《滕王阁序》,带着“落霞与狐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的美景入梦。梦里自己是那只孤鹜。
我常飞在滕王阁边,看惯那里的聚会、盛宴,对那里的热闹已习以为常。但这次我流连了,因为我听见一种雄浑有力的、荡气回肠的男中音在慷慨陈词。对于这个我甚为熟悉的地方,他的声音让我心中一动。我马上向楼层飞去,搜寻那个年轻人的身影,终于在楼顶最拥挤的人群里发现了他。那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,在光鲜亮丽的大厅里,像明珠那么夺目。
随着他的登高、远眺,不久,雨停了。我看见他眼里倒映出远处的落霞、秋水,我爱上这似乎穷途的美景,于是我疾飞向远处,想和它们融为一体。少倾,风儿送来动人的男中音——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。接着,渔歌四起,雁过断声。
楼台内歌舞升平,楼外流光溢彩,但我仍不忍离去,因为少年的声音还未停。只见他笔锋一转,“兴尽悲来”,随之而来的是腾挪跌宕的笔势和运用自如的历史典故,绚丽、壮美的酣畅淋漓地道出自己虽然失意却不失志,虽困顿却情操不移,处逆境而壮志弥坚。我从未看过如此的华美篇章,不禁陶醉了。那些历史典故里的名人,我从未听过,我不懂他们,但我相信,他们懂少年。少年的目光仍然熠熠生辉。我听到了他的名字——勃。博学、博才,厚积薄发么?当少年的声音停止,举座皆惊。
时已深秋,我该去南方暖地了,可我不甘心只听他的顷刻之作,决定跟随他去海的那一边去看看他的父亲。什么样的父亲,能育出这样的少年?
在海上,与滕王阁相同的落霞又升起来了,少年望着这落霞兴致突起,纵身一跃,消失在一片橘红之中,许久,却传来呼救之声,船上的人过了好久才把他救上来。我一直守候他直至深夜。在惨白的月光里,一声惊叫划破宁静的夜空。第二天,第三天,仍不见舱外有少年的身影。
天气一天寒比一天,我最终还是没有见到少年的父亲。我不想看到老人的恸哭,于是,在一个冬日的黄昏,我与之俱化。
我的魂魄终于正面遇上少年,还是炯炯有神的眸子,还是那样果敢的表情。我问他是否还记得我,他答记得。我问他后悔么,答曰:“我来这里数日,我想我不后悔。”“为什么?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,让自己如履薄冰,人言不可畏么?”少年坚定地回答:“你从未听说过凤凰涅磐,飞蛾扑火么?我自信,我勇敢,错了么?我的文采可以让太阳、月亮、山川、河流欢腾、惊艳,你不曾感受到么?可惜,我未出生在王侯将相之家,不然我也能有汉武帝那样的雄才大略。人言可畏?笑话!他们可以不同意我的观点,但不能削夺我发言的权利。只是可怜我那老父,我只有来生再报。但如果让我重来一次,我也不后悔。”
恍然一惊,我从梦中惊醒,耳边犹有一个声音在回响:“我不后悔,我不后悔……”是啊,如果说王勃的夭折是文坛的损失,但于他可能是一种幸运。生命不在于长短,而在于质量,他将生命定格在了最壮丽的年华。如果说狂妄是一种缺陷,不如说是一种气质。有些入一蹴而就,有些人穷其一生也不会拥有。爱过了,恨过了,风过了,雨来了,天晴了,青春就在此间轮回。有人说,电影是两个小时的欺骗,如果生命也是如此,那么我也愿意,不后悔。
此时,晨起的号角已经吹响,新的磨砺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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